夜雨灯呀

答应今天要更，只能写多少发多少了

还没揍上孩子，只能怪李小花规矩太大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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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李莲花处接过的戒尺，在方多病手里还没焐热，就又被捧着举了起来。

从没服过管教的方大少爷，连天机山庄的祠堂都没正儿八经跪过，今天已经是第三次跪下了。

第一次只是想着给李莲花个面子，拼了行个礼、挨顿打，能把这师父给认下就行。

第二次则是被阿飞用鲜血粗暴点醒，认错认罚的一跪，也算诚心。

第三次就是此刻，在一种既热血又肃穆的复杂氛围之中，怀着长久的期待和隐秘的不安，再次垂首跪在李莲花面前，将刚刚收到的“礼物”双手呈上，一同被献祭出去的，还有他自己。

方多病简直要被自己的执着感动，却久等不到李莲花接过戒尺。

看着一脸赤诚慷慨的少年，李莲花在内心叹了口气，自己这徒弟还真是一点规矩没学过。

“方小宝，做你师父，我绝不会屈打了你，今日便给你立下第一条规矩，凡认错请罚，就要自请家法，自省己身，自陈错处。”

“啊？”方多病听到李莲花这一番“规矩”，马上苦了一张脸。

“刚刚你跟阿飞说的我都明白，我真的已经知错了，李莲花你就赶快罚过揭过吧！”

看李莲花不为所动，方多病又补上一句“师父，我以后再也不使这些阴谋手段了还不行嘛！”

“方多病，你要一直是这种认错的态度，我不介意在这陪你耗到明天。”

李莲花打定主意不惯他毛病，方多病也终于在逐渐冷冻结冰的空气中意识到，李莲花对于“规矩”恐怕是不会让步了。

“我……”僵持了半晌后，方多病还是开口了。

“我被执念蒙蔽了初心，急功近利，玩弄人心，有失坦荡，徒儿知错，请师父教训！”

方多病不得不承认，为了组织好语言，被迫对自己几番行事重新反思整理后，确实有种脊背发凉的感觉。从前嗤之以鼻的那些“大人”手段，现在自己正不知不觉用上了，虽说是身处这争斗局、名利场，需要权谋经营，但一手诈伪之术使得行云流水，这样的自己着实有点陌生了。

这样蜻蜓点水的认错，若是在漆木山那，定是难以过关的，但毕竟是自己刚刚收下的薄脸皮徒弟，肯服规矩已是难得，李莲花也能感觉到他的自责与反省，也就不打算过多苛责，点点头算是认可，伸手将戒尺接过。

方多病手中一空，下一步便想要解腰带脱上衣，被李莲花用戒尺一头点了点他手臂，硬生生止住了他解衣的动作。

“嗯？”方多病疑惑的目光望向自己的师父。

“起来吧，地上凉。”李莲花手腕一转，戒尺托着方多病的手肘，示意他站起来。

方多病顺着李莲花手上的力道站起身来，久跪的双膝酸麻难当，他忍不住踉跄了一小步，被李莲花稳稳扶住。

“这就结束了？”这个念头只在方多病脑海中存留了一瞬，马上被狠狠否定了。

已经见识过李莲花这一番教徒的手段，方多病十分确信，此刻的起身，绝不会是结束的信号，而只有可能，是另一种开始。

果然，在确认方多病能够站稳后，李莲花已不着痕迹地撤回了扶人的手，改用戒尺，点了点他身后肉厚的那处，传来的声音漫不经心，“我的家法，打这。”

“李莲花！你不能……”方多病涨红了一张脸，额角开始冒出汗来，想要为自己申诉些什么。

又是沉默，不容置疑的沉默。

方多病再一次在这磨人的沉默中败下阵来，但他抛出了自己最后的坚持。

“师父，你从前犯错挨打，也是这般吗？”

少年人清澈执著的眼神就这么盯着李莲花，看的他无处遁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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继续码字中，明晚发完